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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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左丘蒹葭在辦公室沒等多一會兒，就等到範柏舟敲門的聲音。
“進！”
十根手指飛速敲打過鍵盤，兩只眼睛目不轉睛凝視在電腦屏幕上，將手底下的郵件徹底發出之後左丘蒹葭這才眼皮朝上掀一掀，目光朝自己辦公桌前的座椅上示意了下，“坐。”
而後再次將註意力集中到手頭的工作之中。
範柏舟拉開一把轉椅坐下，目光很快被左丘蒹葭辦公室內的裝飾風格所吸引。和警局其他辦公室不同，房間裏布置有多到數不清的綠色植被，從地面一直長到天花板的高大盆栽棕櫚樹，環繞整個房間的綠蘿，飄出裊裊水汽的富貴竹……
在層層綠色植物的包裹之下，整個辦公室猶如是一間迷你版的熱帶雨林，散發出濃濃的生意盎然。
範柏舟從來沒有見過誰會在這樣的環境下辦公，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直到左丘蒹葭問第二遍話才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兒來。
“……昨天的事情，你有什麽想法？”
範柏舟一時間沒能明白她指代的是哪一件事情，詢問：“雕塑公園還是簋街？”
左丘蒹葭修長的十根手指上塗抹著鮮紅耀眼的指甲油，這時候用指尖在桌前上輕輕叩擊兩聲，才悠悠開口：“都可以。”
範柏舟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沈，略微停頓片刻，才謹慎開口：“我覺得這兩件事情不能……”
“究竟不能”什麽他還來不及開口，左丘蒹葭辦公室的大門就猛的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一道洪亮熟悉的聲音當即響徹整個辦公室，“我說這個左隊，你們這樣可……”
幾乎就在同意瞬間，範柏舟明顯感到整個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隨即左丘蒹葭冰冷而不失陰沈的聲音驟然在耳畔響起，“出去！”
闖進來的人當即一怔。
辦公室門口隨即響起細碎的腳步聲以及女孩子尖銳的驚呼的聲音，“誒誒誒，江隊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們隊長她……”
很快吳子萱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頭兒，江隊他都不等人……”
左丘蒹葭目光冰冷銳利仿佛兩柄利刃，直刺刺的盯到江斌身上，一動不動的好像就準備直接將他盯死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江斌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憨憨的擡手騷騷頭皮，一臉的赧然：“嘿嘿，我這不是、這不是……我說那個左隊長啊……”
他還想繼續往下說，卻沒想到左丘蒹葭根本不給他那個機會，聲調雖然略微降低，語氣中卻依舊是不容反駁的命令，“出去！”
江斌當即一楞，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狗脾氣控制不住的往上躥：“誒，我說你這個人，你……”
“江隊長，本身就是你不對。要不你先出來敲門再來一遍吧！”吳子萱一看左丘蒹葭臉色不對，連忙小跑進辦公室，扯扯江斌的衣角充當和事佬。
人家把臺階都遞到自己面前，江斌也不好在堅持死扛著，氣哄哄的“哼”的一聲，邁著沈重的腳步氣哄哄出了左丘蒹葭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重新關閉之後，範柏舟才從座位上起身，和左丘蒹葭打了個招呼：“要不、我先出去？”
左丘蒹葭無所謂的一揮手，“根本沒那個必要。”
範柏舟表情一滯，晃了下神兒，多少覺得自己在不太方便，“這樣不好吧，畢竟江隊長
他……”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更願意直接稱其為江斌。
左丘蒹葭眉頭高高向上一挑，匪氣十足：“怎麽的，還怕姓江的當著我的面把你搶走當壓寨夫人？”
“啊？”
“坐下，順便聽聽他到底準備說些什麽。”
手指叩擊門板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過來，然後是吳子萱小心的聲音：“頭兒，重案二組江隊長找您，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左丘蒹葭輕咳一聲，移動移動屁！股在座位上端坐整齊，這才不著急不著慌的開口：“請他進來。”
不一會的功夫江斌陰沈著一張臉再次出現在左丘蒹葭的辦公室裏，而端坐在辦公桌後的某人卻好像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臉上甚至帶著一抹非常官方的禮貌微笑：“哦，江隊長啊，請問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情？”
江斌被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黝黑的面皮頓時憋到黑紅。
目光攸然一轉，當即轉到坐在座椅上八方不動穩如山的範柏舟身上。
江斌之前進入左丘蒹葭辦公室太過匆忙，根本沒註意到除了左丘蒹葭之外辦公室內還有其他什麽人，如今冷靜下來當即認出，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範柏舟。
一想起範柏舟江斌心裏面的火氣就嗖嗖嗖的往上躥，這小子在自己面前刺頭，等到左丘蒹葭面前居然特麽的裝上大尾巴狼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自己丟臉的模樣全都被他看到眼裏，還不知道等下怎麽在背後編排自己，當即這個氣呀！又是氣又是恨，後槽牙磨的咯吱咯吱的響。
手指當即朝範柏舟一指，洩憤道：“他怎麽在這裏？我談工作旁邊不能有外人！”
左丘蒹葭故作驚訝張了張嘴，一句話說出來險些沒把江斌氣出一個跟頭：“外人？這裏哪兒有外人？如果非說外人的話，江隊長你才是唯一的外人吧？”
“我……”
江斌覺得自己似乎只要對上面前的女人就沒有氣順的時候，世界上怎麽能有這麽讓人火大的家夥！
努力平息心頭的怒火，江斌壓著性子再次針對範柏舟：“左隊，既然我來找你談工作，那就是領
導層之間的對話，憑什麽這小子也在？”
“哦？”左丘蒹葭目光悠悠朝範柏舟掃去一眼，這才無所謂的笑笑，不慌不忙回答說：“你是隊長我也是隊長，當然他也是個隊長，副的。我看不出來這裏面有什麽區別。另外提醒一句，我姓左丘，不姓左。”
話說到這裏左丘蒹葭面上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江隊長一向工作繁忙，也希望江隊長不要耽誤其他人時間。”
一句話頓時噎的江斌說不出話來。
最後索性放棄心底下那一點小堅持，深深吸一口氣直接開口：“就是有關雕塑公園的案子，我聽說左、左丘隊最近也正在關註那個案子，如果左丘隊長非要接手的話，我倒也不是說不可以。”
“根本沒有那種打算！”江斌話音才落左丘蒹葭就毫不猶豫接話說，而後發出一陣高亢得意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為什麽非要接手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好處的案子，難道不是看著某些人一籌莫展吃癟更令人覺得開心嗎？”
“你……”
眼見著江斌就要發火，左丘蒹葭表情瞬間變得嚴厲，“江隊，既然你今天過來找我說這個，那麽你還是先解釋解釋昨天將我們擋在雕塑公園外面阻礙我們辦案的事情才對吧？”
“我那是工作需要！為了保護犯罪現場！”江斌當即失態大叫。
左丘蒹葭當即不甘示弱：“你保護犯罪現場，也就是說其他人誰都沒有關系，只要是我們隊的人進去就會破壞你的犯罪現場？你到底在內涵什麽？還是在特別暗示什麽？！”
到了這個時候江斌也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失言，當即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
學到用時方很少，江斌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詞窮。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出來：“我這也是為工作！”
左丘蒹葭頓時被逗的樂不可支，明明笑得歡快，笑意卻未及眼底，“你是為了工作難道我們就不是為了工作？你以為我去雕塑公園是我自己的意思？本來嘛我們特別行動組和你們重案二組河水不犯井水，不過既然江隊的水犯到我們這邊，我們也不好就這麽等閑視之。”說完這些話頭隨即一轉。
“如果說江隊能實事求是，大概我這邊也不好追究什麽，但是江隊既然這麽善變，我們自然也不
敢不小心為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江隊？”
“……道、這個道理。”
江斌本就是個粗人，吵架逗嘴皮子從來不是他的強項，這個時候被左丘蒹葭擠兌的腦門上微微冒出細碎汗滴，一個勁兒的用粗糙的手掌搓自己黝黑的臉膛，滿是懊悔。
“我、我、我、我、我……”
一臉好幾個我，後面的話楞是沒能憋出來。
左丘蒹葭隨即露出極為美艷迷人的微笑，開口說：“我知道江隊長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也不是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昨天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從今往後咱們兩個小組之間也要多都關照，畢
竟嘛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人民不分你我他。你說是這個道理吧，江隊？”
“啊？對對對……”
江斌眼神開始渙散，身體微微打晃，腦袋無力的下垂，恍恍惚惚應過幾聲之後就像是失了魂魄，腳步輕浮走出門去。
整個過程驚悚的範柏舟目瞪口呆。
讓他忍不住揉揉眼睛，認識江斌不不少年，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失魂落魄。簡直就是……
“你剛才準備要說什麽？”
左丘蒹葭連問兩聲範柏舟才楞楞反應過來，嘴巴微微張開傻乎乎的冒出一個音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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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蒹葭在辦公室沒等多一會兒，就等到範柏舟敲門的聲音。
“進！”
十根手指飛速敲打過鍵盤，兩只眼睛目不轉睛凝視在電腦屏幕上，將手底下的郵件徹底發出之後左丘蒹葭這才眼皮朝上掀一掀，目光朝自己辦公桌前的座椅上示意了下，“坐。”
而後再次將註意力集中到手頭的工作之中。
範柏舟拉開一把轉椅坐下，目光很快被左丘蒹葭辦公室內的裝飾風格所吸引。和警局其他辦公室不同，房間裏布置有多到數不清的綠色植被，從地面一直長到天花板的高大盆栽棕櫚樹，環繞整個房間的綠蘿，飄出裊裊水汽的富貴竹……
在層層綠色植物的包裹之下，整個辦公室猶如是一間迷你版的熱帶雨林，散發出濃濃的生意盎然。
範柏舟從來沒有見過誰會在這樣的環境下辦公，一時間看得有些入迷，直到左丘蒹葭問第二遍話才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兒來。
“……昨天的事情，你有什麽想法？”
範柏舟一時間沒能明白她指代的是哪一件事情，詢問：“雕塑公園還是簋街？”
左丘蒹葭修長的十根手指上塗抹著鮮紅耀眼的指甲油，這時候用指尖在桌前上輕輕叩擊兩聲，才悠悠開口：“都可以。”
範柏舟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沈，略微停頓片刻，才謹慎開口：“我覺得這兩件事情不能……”
“究竟不能”什麽他還來不及開口，左丘蒹葭辦公室的大門就猛的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一道洪亮熟悉的聲音當即響徹整個辦公室，“我說這個左隊，你們這樣可……”
幾乎就在同意瞬間，範柏舟明顯感到整個室內的溫度驟然降低，隨即左丘蒹葭冰冷而不失陰沈的聲音驟然在耳畔響起，“出去！”
闖進來的人當即一怔。
辦公室門口隨即響起細碎的腳步聲以及女孩子尖銳的驚呼的聲音，“誒誒誒，江隊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們隊長她……”
很快吳子萱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頭兒，江隊他都不等人……”
左丘蒹葭目光冰冷銳利仿佛兩柄利刃，直刺刺的盯到江斌身上，一動不動的好像就準備直接將他盯死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江斌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憨憨的擡手騷騷頭皮，一臉的赧然：“嘿嘿，我這不是、這不是……我說那個左隊長啊……”
他還想繼續往下說，卻沒想到左丘蒹葭根本不給他那個機會，聲調雖然略微降低，語氣中卻依舊是不容反駁的命令，“出去！”
江斌當即一楞，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狗脾氣控制不住的往上躥：“誒，我說你這個人，你……”
“江隊長，本身就是你不對。要不你先出來敲門再來一遍吧！”吳子萱一看左丘蒹葭臉色不對，連忙小跑進辦公室，扯扯江斌的衣角充當和事佬。
人家把臺階都遞到自己面前，江斌也不好在堅持死扛著，氣哄哄的“哼”的一聲，邁著沈重的腳步氣哄哄出了左丘蒹葭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重新關閉之後，範柏舟才從座位上起身，和左丘蒹葭打了個招呼：“要不、我先出去？”
左丘蒹葭無所謂的一揮手，“根本沒那個必要。”
範柏舟表情一滯，晃了下神兒，多少覺得自己在不太方便，“這樣不好吧，畢竟江隊長
他……”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更願意直接稱其為江斌。
左丘蒹葭眉頭高高向上一挑，匪氣十足：“怎麽的，還怕姓江的當著我的面把你搶走當壓寨夫人？”
“啊？”
“坐下，順便聽聽他到底準備說些什麽。”
手指叩擊門板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過來，然後是吳子萱小心的聲音：“頭兒，重案二組江隊長找您，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左丘蒹葭輕咳一聲，移動移動屁！股在座位上端坐整齊，這才不著急不著慌的開口：“請他進來。”
不一會的功夫江斌陰沈著一張臉再次出現在左丘蒹葭的辦公室裏，而端坐在辦公桌後的某人卻好像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臉上甚至帶著一抹非常官方的禮貌微笑：“哦，江隊長啊，請問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情？”
江斌被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黝黑的面皮頓時憋到黑紅。
目光攸然一轉，當即轉到坐在座椅上八方不動穩如山的範柏舟身上。
江斌之前進入左丘蒹葭辦公室太過匆忙，根本沒註意到除了左丘蒹葭之外辦公室內還有其他什麽人，如今冷靜下來當即認出，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範柏舟。
一想起範柏舟江斌心裏面的火氣就嗖嗖嗖的往上躥，這小子在自己面前刺頭，等到左丘蒹葭面前居然特麽的裝上大尾巴狼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自己丟臉的模樣全都被他看到眼裏，還不知道等下怎麽在背後編排自己，當即這個氣呀！又是氣又是恨，後槽牙磨的咯吱咯吱的響。
手指當即朝範柏舟一指，洩憤道：“他怎麽在這裏？我談工作旁邊不能有外人！”
左丘蒹葭故作驚訝張了張嘴，一句話說出來險些沒把江斌氣出一個跟頭：“外人？這裏哪兒有外人？如果非說外人的話，江隊長你才是唯一的外人吧？”
“我……”
江斌覺得自己似乎只要對上面前的女人就沒有氣順的時候，世界上怎麽能有這麽讓人火大的家夥！
努力平息心頭的怒火，江斌壓著性子再次針對範柏舟：“左隊，既然我來找你談工作，那就是領
導層之間的對話，憑什麽這小子也在？”
“哦？”左丘蒹葭目光悠悠朝範柏舟掃去一眼，這才無所謂的笑笑，不慌不忙回答說：“你是隊長我也是隊長，當然他也是個隊長，副的。我看不出來這裏面有什麽區別。另外提醒一句，我姓左丘，不姓左。”
話說到這裏左丘蒹葭面上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江隊長一向工作繁忙，也希望江隊長不要耽誤其他人時間。”
一句話頓時噎的江斌說不出話來。
最後索性放棄心底下那一點小堅持，深深吸一口氣直接開口：“就是有關雕塑公園的案子，我聽說左、左丘隊最近也正在關註那個案子，如果左丘隊長非要接手的話，我倒也不是說不可以。”
“根本沒有那種打算！”江斌話音才落左丘蒹葭就毫不猶豫接話說，而後發出一陣高亢得意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為什麽非要接手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好處的案子，難道不是看著某些人一籌莫展吃癟更令人覺得開心嗎？”
“你……”
眼見著江斌就要發火，左丘蒹葭表情瞬間變得嚴厲，“江隊，既然你今天過來找我說這個，那麽你還是先解釋解釋昨天將我們擋在雕塑公園外面阻礙我們辦案的事情才對吧？”
“我那是工作需要！為了保護犯罪現場！”江斌當即失態大叫。
左丘蒹葭當即不甘示弱：“你保護犯罪現場，也就是說其他人誰都沒有關系，只要是我們隊的人進去就會破壞你的犯罪現場？你到底在內涵什麽？還是在特別暗示什麽？！”
到了這個時候江斌也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失言，當即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
學到用時方很少，江斌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詞窮。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出來：“我這也是為工作！”
左丘蒹葭頓時被逗的樂不可支，明明笑得歡快，笑意卻未及眼底，“你是為了工作難道我們就不是為了工作？你以為我去雕塑公園是我自己的意思？本來嘛我們特別行動組和你們重案二組河水不犯井水，不過既然江隊的水犯到我們這邊，我們也不好就這麽等閑視之。”說完這些話頭隨即一轉。
“如果說江隊能實事求是，大概我這邊也不好追究什麽，但是江隊既然這麽善變，我們自然也不
敢不小心為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江隊？”
“……道、這個道理。”
江斌本就是個粗人，吵架逗嘴皮子從來不是他的強項，這個時候被左丘蒹葭擠兌的腦門上微微冒出細碎汗滴，一個勁兒的用粗糙的手掌搓自己黝黑的臉膛，滿是懊悔。
“我、我、我、我、我……”
一臉好幾個我，後面的話楞是沒能憋出來。
左丘蒹葭隨即露出極為美艷迷人的微笑，開口說：“我知道江隊長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也不是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昨天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從今往後咱們兩個小組之間也要多都關照，畢
竟嘛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人民不分你我他。你說是這個道理吧，江隊？”
“啊？對對對……”
江斌眼神開始渙散，身體微微打晃，腦袋無力的下垂，恍恍惚惚應過幾聲之後就像是失了魂魄，腳步輕浮走出門去。
整個過程驚悚的範柏舟目瞪口呆。
讓他忍不住揉揉眼睛，認識江斌不不少年，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失魂落魄。簡直就是……
“你剛才準備要說什麽？”
左丘蒹葭連問兩聲範柏舟才楞楞反應過來，嘴巴微微張開傻乎乎的冒出一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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